“你说什么?”傅伦无比惊讶地开口问道。
到了周五下午,我们学生会高效地处理完了一周的事情,正处于闲聊时间中,我在一旁一边喝着冰红茶一边翻着一本杂志,祝云涵则按我的要求趁机说出了她要订婚的事情。
“不就是要订婚吗?傅伦学长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说呢?高中生你就要订婚?学校里连早恋都不允许,你为什么还觉得订婚很正常啊?”
“我爸让我订婚,学校的校规还能有什么用吗?我是不想订婚,但学长你好歹也是学生会长,多少也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吧,你觉得我傻乎乎地把一本校规放在我爸面前他就会取消婚约了?”
“你也知道我是学生会长,不是居委会大妈,哪个学生会长会遇到有学生要订婚的破事啊?钟启星,你主意多,你说说吧。”
“让我来说?两个字,不管,这是人家家事,咱有什么理由插手吗?”我随口应道。
虽然的确是我让祝云涵趁今天把这事说出口的,但为了不暴露我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事实,我自然要装一下,况且要是正常的我,这种事我连理都不想理。
“不管?她已经订了婚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当学生会长?祝云涵,你也别光顾着跟我们说,你跟你爸谈一下啊,学校方面再怎么说也不会让明显早恋的学生来当学生会长的吧?”
“你可拉倒吧,真把你那学生会长当回事了,还没听明白吗?人家那是数一数二的大财团,要是真结婚了,荣风集团就直接走上康庄大道了,要是真打定主意了,这种理由能让人家放弃?况且荣风集团作为学校的大股东,怎么控制舆论他们还不知道吗?”
“那怎么帮?”
“为什么要帮呢?人总是要结婚的吧。”
“你这叫什么话?你是那种三十多岁还没有找到女朋友,还天天被自己爸妈催婚,所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的大叔吗?”
“那你要以什么为前提结婚?恋爱感情吗?”
“那还能以什么前提结婚?你这人问的问题怎么那么奇怪呢?”
“首先先说一个大前提,研究表明,让男女之间产生恋爱感情需要大脑分泌大量的多巴胺,而大脑是无法接受大量的多巴胺过长时间的存在的,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最多维持四年,再怎么炽烈的感情最终都会归于平淡,如果要以此为前提结婚,那也就不存在什么金婚银婚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大多数的婚姻能维持下去的原因都是责任。”
“你这个逼装的很是到位,给你打个九分吧,少一分怕你骄傲,这些我连听都没听过的专有名词咱能不提了吗?咱能从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角度,而不是从所谓专家的角度去说明问题吗?”傅伦看起来似乎很是无奈。
“这个前提很重要啊,既然得出了婚姻是靠责任维持的推论,那么责任产生的原因也不只是恋爱吧?那么也就可以提出一个课题,恋爱对婚姻起决定性作用吗?换句话说,彼此之间没有恋爱感情的婚姻跟彼此相恋而缔结的婚姻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
“可以,那就麻烦钟大教授给我们写上一篇论文好好阐述一下,我们这种渣渣就不多想了,大佬的思维我们实在跟不上。”
“我也就是一说,在提倡自由恋爱的现在,让我上哪去找彼此之间没有恋爱感情的夫妇去?咱爷爷奶奶那辈的或许有包办婚姻,但控制变量法你总知道吧?完全不同的时代的例子很难分析出结论,因为其中含有的变量太多了。”
“好好好,我还真没想到你还对结婚研究的这么透彻,在我们这种普通人看来,没有经历过恋爱的结婚才是不可思议的。”
“略懂,略懂而已,既然这样,那我也顺便问一句,你理想中的结婚对象应该是什么样的?”
“咱们高中生为什么要聊这种话题啊?”墨濯雨放下了手中的小说,也加入了闲谈中。
“正好祝云涵遇见这件事了,顺便聊聊呗,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从中会产生什么灵感也说不定,至少现在让我想办法阻止祝云涵订婚我是真没什么好主意。”我耸了耸肩,无奈道。
我会对婚姻有所研究也不是出自偶然,而是我已经意识到只凭逻辑做出判断的话,自己在今后的人生上面临的最困难的问题就是婚姻,所以才想探寻没有恋爱感情存在的婚姻的可能性。这个问题要是可以解决,我今后的生活中就可以完全依靠理性来做出选择了,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听听他们对结婚对象的要求,也好歹能给我做个参考。
“确定要说吗?”傅伦极其不情愿地看向我。
“你不说也行,那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我这人从来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我抓向面前的杂志,上面还有两个笑话我没看完呢,虽然现在杂志上的笑话已经越来越没新意了,但十个里面也总有那么一两个能让人笑出来的存在。
“行行行,我说就是了。”傅伦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好啊,我听着。”我一边迅速地扫视完两个并不有趣的笑话,一边随口应道。
“你等会,先让我想想,如果要结婚的话,首先还是要善解人意一点吧,我自己不太喜欢对人呼来喝去的,但我同样不希望我老婆总是来命令我,要是能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就能懂彼此的意思是最好的了,家务什么的能做就行,不奢求包揽,但最起码要能帮得上忙,外貌的话,虽然是越可爱越好,但总觉得越可爱的女生越难掌控呢,果然还是不要太漂亮了,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个醋坛子,神经过敏,那种大型家庭伦理剧的狗血剧情实在看得太多了,要是我自己摊上这么一个货我才受不了。”
“就这些?”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就这些而言,也太普通了,我感觉大街上找十个单身的适龄男性,有九个都会这么说的。”
“拜托,一时半会的谁能想得那么周全啊?你真觉得高中生会天天想自己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也对,或许是我要求过高了,问高中生关于结婚的问题,这种行为本身似乎算不上合理。
“看来你是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了,祝云涵,你理想中的结婚对象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吗?我来说的话,还是希望他能足够听话就好了,他能挣多少钱根本不重要,只要长得够帅,对我够好,不会花心就可以了吧,也不是很严苛啊。”
“是,要求可真不高,也不想想能娶你荣风集团大小姐的光满足这几个条件,祝董事长能不能接受他,不过估计你以后也是富婆,到时候包养个小白脸这三个要求倒是都满足了。”墨濯雨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我还真没想到我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什么叫包养小白脸啊?要不你先来做个示范?如果我真的想和那个人结婚,我爸那边的问题我自然会解决好的,你这么嘲笑我的要求,那你自己的要求又是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祝云涵显然是动了真火,咄咄逼人地质问起墨濯雨来。
“我的要求没那么高,只要他遇到危险能挡在我前面,说话贴心一点,能哄我开心,能把我看得最重要就可以了,不管发生什么,他总能第一个到我身边就最好了。”
墨濯雨这番话说完,学生会里沉默了许久,终于是祝云涵的爆笑声打破了沉默。
“这算什么?白马王子还是罗密欧啊?难道你还打算和他化成两只蝴蝶吗?现在的初中生都不会有你这种想法吧?真亏你能把这种东西当做找对象的标准,你是把自己当灰姑娘还是睡美人啊?你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我则是用一种在看珍稀物种的眼神看向墨濯雨,就算是高中生,这种简直是从童话里得出的恋爱观也太奇葩了一点,我委实没想到墨濯雨竟然是也是恋爱脑中的一员,非但如此,她还是那种最为天真的恋爱脑,最关键的是,这种恋爱观她还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仿佛觉得这样的男生真的存在一样。
这种选手到底是怎么上高中的?完全没接触过恋爱?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她的婚姻观难道是单纯地从那些童话以及那种玛丽苏风格的小说和电视剧里面形成的吗?
顺带一提我知道这句谚语的原话是反过来的,不过就现代都市生活而言,我觉得这么用更合理一点。
“很奇怪吗?别觉得你们做不到别人就做不到啊,本小姐一定可以遇到那样的男生的。”墨濯雨反倒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行行行,那我祝愿你得偿所愿好了,对了,咱学生会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上官清寒,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啊?”傅伦连忙把话题从奇怪的方向调了回来。
“什么事?”
“没听我们在聊什么吗?”
“做题来着。”
这个上官清寒,在学校里就一直保持着自己那世事不萦于怀的模样,要不是她偶尔会看向我,我简直怀疑那个周日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只是梦而已。
“行吧,那我就直接问了,上官清寒你对结婚对象的要求是怎么样的?”
“我?结婚?”
“嗯,钟启星问的,我们三个都说过了,你要是也大致说一下的话,咱四个正好也逼钟启星说一下他对结婚对象的要求,这货把我们三个的都听去了,要不让他说清楚咱不是亏大了吗?”
“年薪高于五十万。”
“什么?”傅伦连忙问了一句。
“年薪高于五十万,否则免谈。”
“别一上来就要求薪资啊,其他的呢?”
“其他无所谓。”
“无所谓?找对象总要综合考虑一下吧,万一你对象是违法赚的钱呢?”
“离婚,要足够的钱。”
“这也未免现实的过分了吧?你的目标就是坐在宝马车里哭吗?”
“我觉得我应该值这个价。”
“你这是在买卖人口吗?你和墨濯雨的婚姻观也差的太多了吧!”傅伦吐槽道。
上官清寒也没有再回复,而是又埋头做题去了。
“行,反正我们四个都说完了,钟启星,你的标准也该说一下吧?”
我说什么啊,这四个人找对象的标准似乎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啊!
从这四个人的标准来看,结婚和恋爱的关系有多少我不知道,但结婚跟逻辑肯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完全没法从他们四个人的选择里分析出任何的共同点。
“我没什么要求,普通一点就好了,你们知道,我这人最想过的就是普通的生活了。”
“你可别装了,再装下去这天是真没法聊了,还普通?你都对咱们学校校花有想法了你还在这装普通?”傅伦一脸不屑地道。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有不可抗力吗?要不是你们几个,我现在早就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简单高中生活了。”
坦白说,我在进入这所高中之后本来是一点也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事的,要不是认识了傅伦这么个人,他还好巧不巧地当了学生会长,我顶多就是想办法在学生会挂个干事的名,好向老爸交差,傅伦这人虽然办事还可以,但在情商方面却似乎有点问题,当初为了让他和老师处好关系,我可没少出主意。
要是不当这个学生会书记,我大概率会被祝云涵找点什么借口请离学生会,也就不会现在因为那件事而受制于祝云涵,去攻略童雅茗了。
所以万恶之源其实都是傅伦,要是不认识这位,我一定能过着简简单单的正常高中生活,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想抱怨太多了。
“也不想想是谁先吹的牛,要不然祝云涵能和你打赌吗?说到底你就根本不是个当普通高中生的料吧?”
“行,那我去当我的普通高中生去了,祝云涵的事情啊,你们几个就看着办吧。”说着,我就要起身离开。
“别别别,钟启星,你是我大哥行不,咱学生会出了这么大事你就视而不见吗?”傅伦立刻换了口气,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我。
不得不说,一个男生用这种目光实在是有够恶心,我立即偏过头去,“呦,您这咋变脸比翻书还快呢?我一介普通高中生能帮上你什么啊?还是咱学生会长大人亲自出马,方可马到成功啊!”
“我自己有几把刷子我自己不知道吗?你是咱们学生会最聪明的了,你就想个办法吧。”
“打住,你是把我当喜羊羊了吗?你叫我想主意我就能想出主意来?话说你为什么对祝云涵的事这么上心啊?难道说......”
我刚想趁机把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刺一个洞出来,两道意欲杀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出于求生欲,我连忙闭口不言。
傅伦的心态我倒是能理解,可祝云涵在喜欢傅伦,而且知道傅伦还喜欢着她的前提下还在这吊着的原因我是完全搞不明白,不过祝云涵这人为人处世不能用逻辑解释的地方着实不少,我也懒得再纠结下去了。
就算能力出众,富家大小姐有点蛮不讲理的小脾气也是应该的,我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为好。
至于我为什么会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如果祝云涵能和傅伦交往的话,她成为学生会长的事就几乎没有任何问题了,就算我这边攻略出现了什么失误,由于根本不需要进行全校公投的原因,这件事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祝云涵在这吊着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出于身为女生的矜持,这样的话让傅伦主动出击就是了,可偏生这人是个榆木脑袋,就算我在他面前说出祝云涵喜欢他的话,他也完全不会信以为真,而且我也是从他的日常表现中推断出他喜欢祝云涵的事实,没有他的亲口承认,就算我舌绽莲花,他也只会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喜欢她。
哪怕他的表现早就足以当做最好的证据,可他却跟那煮熟的鸭子一样,嘴硬的紧。
“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给个准话吧,你不愿意这事我就自己来办。就算很有可能是做无用功,我也不能看着咱们学生会的人因为这种理由和别人随便结婚。”傅伦有些不耐烦地道。
“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你要是能自己办到我不会干涉,不过你要是自己解决不了,想让我出马的话,那你就得给我一个你为什么必须做这件事的理由,只要合情合理,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帮你就是了。”
我还就不信了,这层窗户纸我还就要把它捅破了再说,俩人互相喜欢却在这端着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这种事情也太不合乎逻辑了。
“什么是合情合理?钟启星,你不觉得仅仅是高中生订婚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了吗?”
“我也说过,订婚不是结婚,如果高中生结婚那是犯法,是不合理的,但订婚不是,要觉得这都是不合理的话,那关系相熟的两家之间指腹为婚又算作什么呢?这个理由不足以打动我。”
“一和你谈论这种问题,就总是让人生气,行,钟启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没有你在,这种问题我也能解决。今天学生会的工作也都处理完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再见。”
“你能解决是最好的,那就祝你成功了,再见。”
眼见着傅伦背上书包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我则是埋下头继续看起了杂志。
“学长你这么说话有点过分了吧?傅伦学长也没有说错话不是吗?学校里可是严禁早恋的,订婚自然更不被允许了,虽然对于有人能看上祝云涵这棵豆芽菜的事实让我十分惊讶,但这件事情咱们该帮还是要帮的吧?学长跟傅伦学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因为这点事情就伤了和气未免不太好吧。”墨濯雨有些担心地道。
“墨濯雨,我的事情不用你假模假样地来操心,什么校规,你一天天就知道这些破玩意吗?看上我怎么了?人家可是世家公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还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非但如此,我还是他初恋呢,他每天周末都会买礼物送给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婚对象吗?真是可惜,这样的人看上的却是我这样随心所欲的人,而不是你这种天天只知道守着那些破规定,一步都不敢迈出去的人!”
不知道墨濯雨的哪句话点着了祝云涵心底的火药桶,此时她的脾气较之以往似乎是更加大了。
“祝云涵,不想订婚的是你,现在说别人好的也是你,你要真觉得人家好直接嫁过去啊?为什么还在这可怜巴巴地让傅伦学长去帮你?我好心好意想要帮你一次,你就这么回应我的?还真是把好心当做驴肝肺哈,你的破事,你自己去解决吧!”
话音刚落,墨濯雨也气冲冲地拿起了早已收拾好的书包,自顾自地离开了学生会室。
祝云涵似乎也是气极,直接钻进了隔壁的仓库里换衣服去了。
上官清寒见状,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走到学生会室门口,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低声叮嘱了我一句。
“周日晚上我会自己去你们家的。”
随后,她也就离开了学生会室。
这个家伙,无论周围的气氛是什么样,她好像都能我行我素,只做自己的事情,这也算得上是一种颇为难得的能力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没能想到今天的学生会竟落得了一个不欢而散的结局,我挑衅傅伦是想让他承认自己喜欢祝云涵的事实,但祝云涵为何突然之间去招惹想要帮她的墨濯雨的原因我确实想不到,就算这两个人是冤家,毕竟也是同学,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呢?
我决定稍微等祝云涵一下,一来问问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二来也顺便问一下她到底收集到了怎样的情报,我从来不指望傅伦能解决这件事情,就算是我也得在保证了情报的前提下或许才能想到些什么办法,他连想要和祝云涵订婚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又从哪里想出主意呢?
看到祝云涵换好衣服从学生会仓库里出来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不由得呆住了。
她换上了一套有几分哥特风格的洛丽塔连衣裙,黑色为主题的裙装中恰到好处地穿插着适量的紫色条纹和白色蕾丝边,配上她双腿上所穿的纯白丝袜,整个人仿佛是从画上走下来的有着几分神秘的中世纪人物一般。
“怎么样,学长,好看吗?不准说什么很适合我这样的话哦,学长可是要拿下童雅茗学姐的人,不许你用这么平庸的感想。”
“那让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相得益彰,这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足以让任何男生都不自觉地想要一探究竟吧。”
“这不说得挺好吗?称赞女孩子的容貌可是彼此相处的最重要的一点哦。”
“这种常识不用你和我说,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穿这件,现在还不是穿这种衣服的时候吧?”
“因为我很生气,我越生气就想穿越漂亮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生什么气?因为墨濯雨吗?她到底干什么了才让你对她这么反感啊?”
“她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自己特别讨厌像她这种墨守成规的人,仅此而已。”
“人家可是真的好心想帮你,遭受到这种无妄之灾谁都不会高兴的吧?”
“我知道这次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我就是和她不对头,算了,学长,你留在这不是为了专门说这种事情的吧?说正事吧。”
祝云涵似乎不想再提这件事了,而我也只能暂且压下自己的疑问,
“那好,你情报收集的怎么样了?那个武傲侯,有没有什么破绽可以利用的?”
“很不幸,没有,虽然说由于他的身份问题,调查他的事情费了我不少时间,但我还是尽力将他的经历调查了个七七八八,武傲侯,云武财团董事长武清云的独生子,现年22岁,此人在十六岁以前一直在国内各种数一数二的学校中苦读,在校期间除了多次跳级以外没有什么其他引人注目的事情了,随后他十六岁从北京大学毕业,去美国深造,十九岁回国协助父亲打理云武财团,云武财团也曾以他为主导渡过了一次危机,避免了巨额亏损,也因此事,武傲侯在云武财团的地位得到了保证,此人的地位已经不仅是公子哥那么简单,从一定意义上说,要不是他想,他父亲也不能强迫他订婚。除却出国的三年无从调查之外,其余数年武傲侯都没有过恋爱经历,更罔谈绯闻什么的了,现在的武傲侯为人不愠不火,做事大气而不失细腻,平时的爱好是高尔夫和桌球,从去年开始对时装也稍感兴趣,别说黄赌毒,这人连烟都不抽,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陋习的了。”
“这人是啥啊?完美超人吗?感觉这个霸道总裁的设定都能拿去拍电视剧了。被这样的男生喜欢上,也真亏你能不为所动。”我不由得慨叹道。
“学长,你要的情报我都告诉你了,你不会就给我这样的一个结论吧?”
“有一处疑点确认一下,他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立刻开始协理云武财团了吗,中间有没有空白期?从他开始协理云武财团到他取得地位到底用了多久?”
“没有所谓的空白期,大概用了一个半月吧,因为他协理云武财团之后一个月就出现了那次危机。解决那次危机之后他就有了他自己的地位了。”
“一个大财团的内部运作绝对不是一个书呆子说接手就能接手的,可如果真按你所言,武傲侯在校期间应该是全心全意地在学习,也就是说他的与人相处的能力大概率是在美国培养出来的,从这个角度而言,他的价值观可能和美国人较为相似,这应该也是他不顾旁人目光,大胆追求你的原因之一吧。”
“还有呢?学长你还能知道些什么?”
“再我也不知道什么了,从现有情报来看,这个武傲侯有点太过优秀了,甚至说得上是无懈可击,我不打算针对他用出什么办法,毕竟想要凭借我们这些人阻止你的订婚仪式,从硬实力上来说简直是以卵击石,我们现在的唯一优势只是敌明我暗,万一我布下的局被他识破了,咱们没有丝毫胜机,告诉我关于祝随风祝董事长的情报吧,还是以令尊为突破口好了。”
“学长你有点自大了吧?我爸怎么说也在商海打拼了这么多年,他的经验较之武傲侯可要多得多了,他可是白手起家的创业者,相比子承父业的武傲侯,你确定要以他为突破口?
“经验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一种思维定式,它既会帮人也会害人,至少令尊很有可能因为看不起一个高中生而犯下失误,况且他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因为这种事而帮助外人对付他,可武傲侯跟我们的岁数差距不算大,对咱们这些人也会更戒备一些,非要对比的话,显然是令尊更好对付一些,武傲侯既然能协助管理那么大的一个财团,我不认为他在能力上会逊色于令尊,而令尊的情报肯定更加详细一些,二选一的话,需要去对付哪一方根本就是不需要抉择的事情。”
“好吧,那我就相信学长你的判断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祝云涵不假思索地就答应帮我对付祝董事长的事情倒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看来祝云涵对于他爸爸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件事应该只是导火索而已。
转念一想,毕竟处于所谓的青春期,想要反抗家长的想法倒也很正常,再加上她还对傅伦有几分好感,这种事应该足以让她爆发了,要是有她的全力支持,我倒还能有一成左右的信心。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尽管我在祝云涵面前表现得很是胸有成竹,但那也只是想让她安心而已,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全无用处的,可就算很有可能是做无用功,我也要尽力去做这件事,让祝云涵看到我的态度,这样就算这件事情失败了,祝云涵应该也会继续相信我,我也还有机会问出来我想知道的事。
至于我自己,虽然有时候也会对父母的行为抱有几分火气,但每次我都会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剔除感情因素,强行将自己的思维转换到父母角度,分析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分析自己如果发火会得到什么,清楚了发火于事无补之后,我的火气也自然而然的消散了,更何况我的成绩放在这里,家里还有林凌玲在,老爸老妈对我的管教也没有那么严,所以那种青春期逆反,至少在我这里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
“弱点,其他都没有用,我只想知道他不擅长的是什么方面,看看能不能做到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他能有什么明显的弱点,硬要说的话,他对互联网不太感冒勉强算得上。”
“对互联网不太感冒?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他非常不喜欢网络,微信什么的从来不用,也不上网看新闻什么的,和人联系一般都是用短信和电话,反正他基本不接触网络就是了,要不是智能手机能看报表,他恐怕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的。”
“现在这个时代,令尊不承认网络他还做什么生意?那你们荣风集团的网络相关事务都是谁负责的?”
“我妈啊,这些事不就应该由公关部负责吗?”
“令堂是你们荣风集团的公关部经理?”
“对啊,学长你不是清楚我们集团的盈利方式吗?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不就是如何让濒临废校的老学校的名声打出去吗?这最为重要的公关过程,怎么会轻易交给外人呢?”
“那令堂和令尊对于这场订婚的看法是一致的吗?”
“他俩倒不一致,可我妈从来都是听我爸的,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我妈做决定啊。”
“没事,知道这些就可以了,我已经大概有思路了,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这个思路完善一下。”
“那真是麻烦你了,学长。依学长本来的性子,这种事情你肯定是不愿意管的吧。”
“没事,咱俩之间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没必要分那么清楚,应该的。”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还是希望祝云涵能更加信任我一些,为了达成这一点,彼此之间不那么生分是必须的。
“也是呢,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没想到学长你能装的这么好,现在学生会里的其他人肯定不知道咱俩之间的事情吧。”
“没必要让他们知道,这样我才好在暗中帮你,祝云涵,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能不能先给点奖励呢?”
祝云涵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背着双手一步一步地逼近我,走到我面前之后,她忽的歪头一笑,道:“哦?学长你要的奖励是什么呢?”
这杀伤力可当真是非同小可,眼看着那副萝莉面容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从异性的角度而言,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也不要太多,多少给我一点点就可以了。”
只要她肯透露出一点线索,我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当初的真相,我也就不必受制于她了。
“不可以哦,一点点都不可以,因为学长你这个人,真的很是贪得无厌呢,你一定会想要更多的,只要学长让我当上学生会长,并且为我掌握童雅茗,答应过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食言的。”
祝云涵略带挑逗地说出了这番话,她的意图我很清楚,可就算她再怎么可爱,我再怎么心动,唯独这件事,我一定要尽全力争取才行。
“多少也给我一点希望吧,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违心地去攻略童雅茗的啊?哪怕就几个字也好啊。”
“学长你可真是的,那好,你把耳朵贴过来吧,我会说的很小声的,学长你要是听不清,我可不说第二遍哦。”
我是搞不明白她搞的是哪一出,但事关重大,就算只有万一的可能性,我还是靠近了祝云涵,侧耳仔细听她说的话。
“才——不——告——诉——你——”祝云涵在我耳畔悄声道。
这个家伙,果然有点可爱地过了头,该说是上天赐予她的财富吗?就算她在耍我,我却一点都不想要生气。
可就算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懊恼还是无法避免的。祝云涵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倒是在一旁笑了起来。
“抱歉,学长,刚才你的样子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你和我说的化妆品的事。”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有这么个事,这周末去买吗?”
“也行,我这周末没什么事,牌子什么的我也看好了,一套下来大概四五千吧。”
“这么贵吗?不是说好了两三千的吗?”
“这套原价可是上万的,要不是我妈有关系的话都拿不到这个价钱,这种东西一分钱就是一分货,怎么?不舍得吗?”
“都是你的钱,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有什么不舍得的?”我蛮不在乎地应道。
她又不差这两个钱,两三千也好,四五千也罢,我都拿不起,就破罐子破摔了又能怎么样?
“学长你知道就好,那就定在这周末吧,学长你和我出门,穿衣服注意些搭配,不要太土里土气了。”
“好,我知道了,不给你丢人就是。”我无奈地应了下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响,我开门去看,却发现原本立在外面的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下去,周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拖把为啥自己就倒了?真是奇了。”
“学长你就别想了,或许只是负责这片区域的值日生没立好而已,老想这么多有意义吗?”
“也是,算了,就这样吧。”
我回过头去正准备背书包,却发现傅伦的数学练习册落在了桌子上。
这人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粗枝大叶,估计他现在都到家了,这东西还是我先帮他拿着吧,回去跟他说一声,实在不行,学校发的练习册上那几道基础题,我帮他写了也没什么所谓。
我把练习册装进了书包里,和祝云涵一起走出了学校大门,目送她上了来接她的轿车后,我才开始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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